第140节(2 / 2)

“……坊间逐渐清明,往来皆是大败壁州明州之山獠,权贵婚嫁之事。”

虞玓沉下心来,把虞陟的书信看了两遍后,慢吞吞地收起来。取了笔墨过来,就着方才的思路添了几句,对比虞陟的长篇大论,他写得内容极少,寥寥数语就写完了他的事情,只在最后添了一句问候家里人的话,就重新被他归到信封里去了。

他收回手来,凝神想着信中的内容。

虞陟所隐讳涉及的内容,是孔颖达被崇贤馆学士、国

', '')('<!--<center>AD4</center>-->子博士马嘉运等人批评《五经正义》的疏漏,而如今《五经正义》已经成为明经科考试的经书典籍,但凡有所纰漏且又为实情,便需要抓紧修改。而马嘉运这批评的时机可当真是妥当……他抬手揉了揉眉心。

怨不得当日太子有那话……兵不刃血倒也可行。

虞玓以手背抵着下颚,出神地想道,倘若如此,那坊间的传闻怕也是……让一件事不再备受关注,就引其他的事来覆盖,人的心思是不能同时被太多的新鲜事所占据,自朝堂大败山獠后,太子提议庆祝此事,让长安百姓同喜。那时正逢冬至,又有公主出嫁,在百姓欢呼雀跃中,在国家大事面前,言语如潮水般褪去,那些闲言碎语的玩乐话轻易被丢在脑后。

把最会挑刺的两位压下,再行围魏救赵之举,轻描淡写覆盖住了不虚的传闻。在失却了土壤后,太子应当是主动引来如魏征、李百药、马周等这样的谏臣入东宫,以示这不是太子对圣人的不满……而是对孔颖达与张玄素。

免去了与圣人离心的可能。

他垂下眸来,思索完这一番连环计,也有所感悟。一扣接着一扣,太子站在大义,纵然是被动摇攻讦,只消他的根基犹在,就全然不可能左右他的位置。

虞玓抿唇,露出淡淡的笑意来,靠着椅背捋顺后,这才慢悠悠把思绪给转回来,自言自语地说道:“叔祖,太子殿下可不是那等鸟尽弓藏之辈。”

窗外银装素裹,好一番大雪的景色。

在这冬雪纷纷的时节,临近除夕夜,农庄上重盖的房屋总算是修好了。冬日修屋本来就是件麻烦事,然冬日闲汉也是最多的,挑准好的天色,避开底下有冻土的土壤,再让那熟练的工匠来划定区域,后有丰厚的工钱驱使,竟也是在这些时日赶工完成了。

正如虞玓的建议,灶房和炕房是相邻的屋子,而灶炉和隔壁的炕是有相通之处,隔壁灶房生火做饭时,那些热度就会顺着管道蔓延至隔壁炕内。按照炕内设置的三条烟道,足以让热度充足地扩散开来,而在炕的尽头三条烟道再并做一起,顺着另有排气散烟的烟囱排尽废气。

暖房乔迁那日,虞玓也去了。

他站在门外听着农庄上的人好奇的声音。

“烧火了烧火了,这可是新房的第一次做饭……”

“刘家媳妇的手艺还真是不错,要我说啊娶妻就要娶这样的媳妇。”

“唉唉,刘大爷出来了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我们听说主家郎君给你们弄了个新式的炕,倒是让我们瞧瞧?”

“哎呀,真的是暖的!郎君没骗人,这舒坦哟……”

“可是废柴火啊……”

“呸你个懒汉子,多卖力气多捡几下柴不够你烧的?倒是事多!”

虞玓驻足在门外听了半晌,这才和徐庆一前一后地离开,“徐庆,麻烦你去和管事的说一声,这庄上若有任何想要改建且家中有老人孩子的,这部分的钱我来出。”

徐庆面露欣喜,笑着说道:“郎君心善。”

虞玓摇头,平静地说道:“此法早已出现,我不过是借着书的讲解瞎改进了些,能得用自然是好。”

徐庆道:“却不是为这个,您特地来此,怕是听说冬初庄头上有人冻死的缘故……这冬日老人总是难熬些。那些炭火又不是普通人家能烧得起……”

若说这炕在外地得用,可在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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