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(1 / 2)

说起来,邵斐与盛矜与也算是从小长大的老相识,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互相认识实在是太正常了,两人中学同在一所学校受教,又同是一个橄榄球队的成员,两家生意又一直往来频繁。

可即便如此,邵斐与盛矜与的脾气不太对付,两人的交流倒是不多。

盛矜与看也不看他,插嘴道:“他是我的下属。”

“原来你现在在为盛家做事啊!”邵斐凑近苏涸说了句悄悄话,苏涸抿唇点点头。

邵斐大大方方转向盛矜与:“我也是来探病的,我是苏涸的……呃,朋友。”

他本想说是合伙人,但转念一想,他们已经拆伙了,邵斐就临时改了口。

但这个停顿极有意思,别人听来可以有很多重意思,全看想往哪方面猜。

盛矜与慢慢走过来,看不出心情几何,气定神闲看着邵斐:“哦,朋友,邵公子朋友遍天下,好人缘。”

他心中不爽利,连邵斐都有苏涸的私人号码,他却没有。

盛矜与越是语气平淡,听来越是阴阳怪气,邵斐莫名感觉到了一点隐隐的火花,在他们之间簇簇产生。

原本邵斐对盛矜与就又些单方面的隔阂,无论见多少次,说几句话,始终亲近不起来,他这人心直口快不喜欢弯弯绕绕,但盛矜与虽和他年龄相差无几,却总给人一种少年老成,阴测测的印象,让人不敢亲近。

眼下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凉意,邵斐心中纳闷,他家里最近跟盛家合作挺愉快的吧……

盛矜与做什么老拿话堵他?

处在两人中间的苏涸有些头疼,他抽回手自顾自扶着墙面站稳,指了指沙发对盛矜与道:“盛先生,你先坐一下,我送他出去就回来。”

他本意是想打破这奇怪的氛围,给邵斐一个信号让他借故离开,好不去承受盛矜与莫名其妙的冷气,也省得节外生枝。

但邵斐不知道神经大条到了什么程度,压根没听懂。

不仅不走,还大剌剌地问他:“你不是要去洗手间,我走了你怎么去?”

他甚至没心没肺地凑到苏涸身边,自以为声音很小地跟他说悄悄话,鬼鬼祟祟地:“你别不好意思,待会我走了,难不成要麻烦他?他可不是个会好心管闲事的人,你也不怕憋着憋出毛病来。”

苏涸尴尬地笑了两声,不知道怎么答了,这个厕所他不上了还不行吗!

半晌,他憋出一句:“没事的,我可以。”

“可以什么可……”邵斐还想说话,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,他拿起来一看,居然是他家老爷子打来的,他匆匆接了,电话那头说他家的小母鹿要生了,催他回去看第一眼。

邵斐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,方特助微笑着给他带路,指挥下属进门放下几个果篮和保温桶后,稳稳地关上了病房门。

碍事的人不见,房间里只剩下两人。

苏涸撇了撇堆成小山的桌子,一眼便看见那一篮红彤彤的车厘子,又大又圆红透了,一看就香甜可口,盛矜与居然还记得他爱吃车厘子……

他收回目光,看向盛矜与,对方朝他走过来,抬手挑开他病号服的领口,看着肩膀处露出的一截绷带,低声问他:“医生说你要出院,好全了?”

“都好了,肩伤等它自己长好就行了。”苏涸任由他看着,没有动。

盛矜与点点头,其实还有很多想问,比如在你舍身拦车时究竟在想什么?

这是交易吗,以后又要拿什么来换?

但话一出口就变成了:“人都抓到处理了,你要听听结果吗?”

他低沉的声音打在耳畔,颇有磁性,苏涸知道他说的是谁,不过是盘山公路追车的那帮人,但苏涸却又莫名从这话里听出一点别的意味。

像是警告,或是杀鸡儆猴,但凡阻碍了盛矜与的人和事,都逃不出他的手心,绝不可能全身而退。

苏涸开始衡量,那他自己呢?能在盛矜与这里捞得一个特殊对待吗?

现在看来,似乎是不能的。

苏涸摇摇头:“不了,你平安就行。”

盛矜与手指一顿,慢慢收回去,他看着苏涸垂下的眼睛,指尖轻轻捻了捻,像在回味。

一句“你平安就行”,似乎真的把自己的安危抛之脑后,事实上,这次他确实“救驾有功”,自己一身伤住进医院,盛矜与浑身上下却除了一点擦伤,和他扔外套挡碎玻璃渣时被划破的口子,其他一点事都没有。

苏涸似乎真的诚意满满,要同他站在一条线上。

“没休息好?”盛矜与突然道。

苏涸:“……”

大概连盛矜与也注意到了他的黑眼圈,苏涸心虚地扯了个谎:“就是有点睡不着,没什么的。”

“有心事?”
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