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(1 / 2)
谢君棠就像那坐在水中的湘君。
云岫呼吸一滞,天旋地转间就被放在了床榻上,帐幔落下,水波也是的静静荡漾,隔绝一方天地。偌大的床榻间,熏香愈发浓郁,谢君棠放下书卷俯身看他,一缕发丝垂落在他脸上,痒痒的,让人想打喷嚏。
可对方的眼神可怕得很,云岫觉得他似乎要把自己这根刚出锅的春卷掰成两半,吞吃入腹。
谢君棠打量了一会儿,突然伸手去碰系住布巾的结。
想到底下自己不着寸缕,云岫大惊失色,一面挣扎一面喊道:“别!别碰我!”
谢君棠闻言眸色一暗,伸出去的手也随之一顿,但也只是一顿,很快修长的手指在云岫张皇失措的惊叫中轻轻一挑,那结就松了开去,腰间的束缚也跟着一松。
云岫想逃,可一动,系带就从他身上掉在了床褥间,裹着的布巾也像随时要滑下来,就像在锅里煮烂了的馄饨皮,就快要包不住里头美味的馅料。
他立马又不敢动了。
稍顷,一双冷冰冰的手从脖颈处滑入布巾中,如灵蛇一般在锁骨处徘徊许久。
云岫又痒又麻,胸膛急剧起伏,呼吸变得又急又短,因刚沐浴过,头发还是湿的,此时如水藻一般铺陈开来,枕头、被褥都被浸成了深色,将那一截露出的颈子和半个浑圆的肩膀衬得愈发白皙如玉,玲珑小巧。
谢君棠半垂着眼帘,只觉得布巾里头又潮又热,手掌上的温度沿着臂膀传到胸口,烫得心脏一缩,他眸色愈深,手凭着本能继续往下。
“别……别……”头一次被人如此对待,云岫抗拒不已,整个人都在战栗并蜷缩了起来。
突然,他一个激灵,像被扔入锅中被滚油煎了的活鱼,身体猛地弹动,脚背紧绷若弓,上头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。
谢君棠眼底燃着暗火,指尖正触到一处,用指腹一碰,就如春日枝头被风吹拂的花苞,颤颤巍巍,那小小的一粒花苞似乎悄悄绽放了稍许。
云岫眼里满是泪光,嘴里吚吚呜呜说着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话,他左右滚动,企图躲避那只手,然而那手偏不如他愿。
布巾在滚动中又松散了许多,云岫的两只手总算能动了,他忙抓住那只大手,杏眼里滚下一串泪珠儿,带着哭腔求他,“不要!我不要!放了我罢!”他虽未经人事,但也不是傻子,清楚对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。
因此他既羞且愧,心一半是热的一半是冷的,一半是向往一半是抗拒。
他为自己的不知廉耻而羞赧痛恨。
早知如此,还不如真的死在玉津园中。
谢君棠不说话,慢慢低下头凑到他唇边,像是要吻他。随着熟悉的气息逼近,云岫更加心慌意乱,他二人先前不是没吻过,就是因为知道滋味他才会深深的害怕,他怕自己真的会沉溺其中,从而会为之不顾一切。
云岫扭头企图避过这个吻,但对方是何等强势的人,两者拉锯中,云岫一个不慎就从床榻上摔了下去。
只听“刺啦——”一下裂帛声,他在地上滚了几圈,身上层层叠叠的布巾跟着一寸寸剥落。
寝殿内铺着松鹤延年的织毯,可即便如此,云岫仍感到五脏位移、骨错筋分似的痛。
他躺在地上,头顶垂着一盏华盖般大小的琉璃宫灯,明晃晃的光亮将他全身照得纤毫毕现,尤其是他左臀上的一点米粒大小的殷红血痣,格外打眼。胸前、后背、腰臀、大腿……这些部位也遍布红痕,都是刚才翻滚时被织物蹭出来了。
谢君棠走到他身边,目光居高临下,毫不知避讳,把这不着寸缕的身体看了个精光。
少年躯体格外青涩,肌肉线条不分明,如同一株正在茁壮成长的小树,枝干还未生出虬劲的纹理。就连那一处都生得过于秀气,连颜色都是淡的。
这是具不识风月情浓的身体。
谢君棠忽然有些口干舌燥,他喉结快速动了动,感觉有簇火把血液烧得趋于沸腾。
此时云岫睁开泪眼,在蒙蒙的白光中勉强看清谢君棠冷淡的脸庞,他身上仍疼得厉害,忍不住动了动,可刚一动就察觉到了现下自己的处境,顿时七手八脚地就要遮掩身体,可遮了这儿漏了那儿,上方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,让他又气又耻辱。
最终他自欺欺人地抬起一条胳膊遮挡住半张脸,呜咽出声,且越哭越凶,边哭边道:“走开!别看!走开!”他不断重复这话,然而很快就因腾空的感觉戛然而止了。
谢君棠抄起云岫,把人重新扔回了床榻上,整个人附了过去,快狠准地攫住那两瓣唇。
少年辗转挣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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