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(1 / 2)

云岫还是不放心,“这能成么?”

谢瑜安思索了片刻后说:“暂且也只有这个笨法子了,咱们借机行事罢。”

云岫想到上个月的亲耕礼,仍后怕不已,就怕这回亲蚕礼也……他偷觑了对方一眼,试探道:“亲蚕礼……陛下也去么……”

谢瑜安不疑有他,笑道:“自然不会去,古来男耕女织,不夺其时。亲蚕礼是皇后的职责,陛下去做什么!”

云岫听后才稍稍心安。

哪知亲蚕礼当日宫里竟安排了人来接。

谢瑜安对前来的宦官道:“内子病了,前两天我已报给了礼部,怎么……”

那宦官冷着脸哼了声,傲慢道:“亲蚕礼可是国之大事,岂能因为区区小病小痛就缺席不去?如此妄为可有把天下和朝廷放在眼里?”

见他上来就扣了顶大帽子,谢瑜安冷汗都下来了,刚要辩解又听对方道:“况且既是病了,怎么没听说贵府上近来有延医用药?太医院那儿可没见着记录。世子,诓骗咱家是小,欺君罔上是大啊!”

“只是风寒,没敢劳驾太医院,只请了城里的大夫。”谢瑜安冷汗津津,边说边塞了个荷包给对方,“我并无轻视亲蚕礼和陛下的心,还望公公明察。”

那宦官掂了掂分量,心里已有了数,立马露出个微妙的笑容,谢瑜安刚要松口气,谁知对方又突然板下脸来并将荷包抛回了他怀里,“世子,时候不早了,再耽搁可就要误事了,快把准世子妃请出来跟咱家走罢。”

谢瑜安心知这些内廷中官最是得罪不起,他虽恼恨此人跋扈,眼下也不得不忍下这口恶气,一面叫人奉茶,一面让长史官去把云岫请来。

云岫听说有太监亲自来接他去参加亲蚕礼,先前的那种不安又浮上心头。

那宦官一见到人就催着要走,竟让云岫和谢瑜安连通个气的机会也没有。

云岫被赶鸭子上架似的赶上了马车,那宦官草草对谢瑜安拱了拱手,就急不可耐地带着人走了。

马车跑得飞快,没多久就出了城。

云岫特意留了个心眼,发现他们是从北城门出的京,若是没记错,先蚕坛位于北郊,先农坛在南郊,看情况他们确实像是往先蚕坛去的。

先蚕坛距离帝都不远,行了半个多时辰就到了,马车从南门进入,先去了东面内外命妇暂住的房舍安置。他来得晚,只剩角落里的一间屋子空着,好在周围林木茂盛,又隐蔽又清净,仿佛自成一个世界,正好缓解了云岫作为男儿乍然混入脂粉堆的尴尬。

按照规矩,亲蚕礼前一日需要斋戒,正因如此,虽然周围住满了人,今日却静悄悄的,云岫的到来也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。

这份静谧一直持续到掌灯时分。

云岫用了晚饭,宫人收拾完杯碟刚走,忽听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,还伴着衣裙窸窣和环佩叮当,听动静似是来了许多女子。

他不知发生了何事,又碍于男女有别不敢随意出去,哪知没多久,屋子的门就被推开了,一位宫装美妇发髻高耸,朱翠交辉,她站在门外朝云岫嫣然一笑,眉梢眼角皆是风情,“好弟弟,许久不见,可曾想过姐姐没有?”

云岫呆若木鸡,下一刻就见永安长公主一只脚跨过了门槛,顿时如临大敌,想都没想就抄起一把椅子横在了身前。

永安长公主见他如此大动干戈,也被吓了一跳,可她阅人无数,一眼瞧出他是在虚张声势,遂勾了勾唇角,回头先让身后惊慌的侍女们稍安勿躁,随后进了屋子朝云岫走去。

她越靠近,云岫就越紧张,抬着椅子的两条胳膊不住哆嗦,他不禁拔高了嗓门警告对方,“您别过来!您再靠近一步,我就不客气了!”

永安长公主笑意不减,无视了警告继续逼近,“哦?你要怎么不客气?好弟弟,多日不见,你竟学坏了。”

云岫一边往后退一边作势要砸椅子,可永安长公主丝毫不惧,把人逼至墙边还不够,又伸出纤纤玉手把住了他的手腕,吹气如兰地道:“好弟弟,瞧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,让姐姐替你擦擦。”说着掏出帕子就要给他擦汗。

云岫抗拒地摇头晃脑试图躲避她的魔爪,心底呜呼哀哉,直叹谢家这对无耻姐弟真乃自己命中魔星!
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