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(1 / 2)

谢君棠冷笑数声,气息吹拂在云岫耳边,导致鬓边的发不断搔弄着脸颊,怪痒的,他忍不住用手拨了一下,却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脸,像是被烫着了,云岫立马缩回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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咱们周五见~

第110章 当年

哪知谢君棠一把将之扣住,用拇指摩挲着他的腕子,嘴上赞道:“你能想到这点,倒也不算太笨。”

云岫试着抽回手,但在挣了几下后就彻底放弃了,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,接着自暴自弃地缩进了被褥里,好让自己的头顶代替侧脸迎接对方的吐息。

谢君棠冷漠道:“顾太后固然是个女子、是个母亲,但你不该以看寻常女子和母亲的心态去揣度她,在皇权面前,没有男女之别,没有骨肉至亲,只有你死我活,成王败寇。”

这话让云岫感到害怕,他不禁又往被褥下缩了缩,只露出一双杏眼不安地眨动。

谢君棠道:“为了保住儿子不假,可她更想保住顾家和她自己的地位尊荣,她更是为了施恩于朕,还用她的深明大义替她自己塑造了个贤德的美名,以便能在朕登基后名正言顺地控制朕,干预朝局。”

当时的顾太后可以说是四面楚歌,她与废帝唇亡齿寒,但就是在那样一个危急存亡的关头,这个精明通透的女人临危不乱,出手摆了所有人一道,让新帝、朝臣、宗室三方都不得不领她的情。

“可惜她遇到的对手是云敬恒。”

云岫再次听到自己爹爹的名讳,不禁从锦被中探出脑袋往谢君棠的位置贴近了些许,然而他的好奇心并未得到满足,下一刻就被扣住了脸,迎接他的不是什么宫廷秘闻,而是一个凉丝丝的吻。

谢君棠的唇带着凉意,像是企图在云岫身上攫取暖意而不断深入再深入。

云岫被他吻得险些窒息,紧紧攥住对方身上的寝衣,把布料揉成了一团皱巴巴的咸菜。

良久,唇分,有微凉的银丝挂在云岫的唇角和下颚上,他手脚兼软,无力又躁动地躺在衾褥间,急促地喘着气,杏眼盯着谢君棠焦急又灵动。

谢君棠撑在他上方,问他:“有话要对朕说?”

唇角被咬了道口子,舌头又僵又麻,几乎捋不直,云岫过了许久才勉强能含糊地说出几个字,“……后……后……来……呢……”

谢君棠一怔,随后把锦被蒙头盖住云岫的脸,没好气地说:“预知后事如何,哼!以后再说罢。”至于这个以后是多久以后,就不得而知了。

云岫张嘴想问他,奈何牵动了嘴上的口子疼得直抽气。他莫名有些委屈,觉得谢君棠不地道,明明是他主动要同自己讲元后的事,可讲了半天女主角竟还没正式登场,又偏偏停在这么个让人抓耳挠腮的要命地方。

这像话么!

云岫觉得谢君棠要么是不会讲故事,要么就是故意的。

他为此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只想快点知道后续,由于太过闹腾,半夜又被谢君棠狠狠教训了一顿,这才不得不安分地闭眼睡觉。迷迷糊糊间还做了个梦,梦见自己爹爹站在朝堂上像戏文里演的反派一样,阴测测地对小皇帝和穿着宫装的美妇道:“顾氏女如何能母仪天下?等我儿出世,他才是玄朝名正言顺的皇后!”

到此云岫就被吓醒了,醒来时一脑门子的汗,他拍着噗通乱跳的胸膛只觉得自己是中了邪,否则怎么会梦到如此离谱的事。他拍了拍脸颊冷静了片刻,才从这个怪诞的梦里缓过神来,转头就发现睡在旁边的人不见了。

问了方玉才知,现在早已日上三竿,谢君棠自然是去了宣政殿理政。

早食随意吃了些,云岫就去了宣政殿,先在班房内坐了会儿,等那群穿着紫袍金带的朝臣离开才被引着进去。

谢君棠撩起眼皮状似不经意地觑了他一眼,云岫离开了法元寺自然不必再穿僧衣,今日的他与昨日那个穿得灰不溜丢的小和尚有很大不同。谢君棠忽然觉得有些可惜,心想,过会儿得让冯九功去问一下方玉,昨夜那套僧衣还在不在。

云岫挨到御案边自发给他研磨,这些都是前阵子做熟了的,自然不在话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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