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(1 / 2)
她让驿长将丫头带回去,她在此处待不了几天,无需人服侍。
驿长以为郡主都是如金尊玉贵一般的人物,出个门必定前呼后拥、众星捧月,怎么眼前这位行事风格却迥然不同?
但见太子对这位郡主百般上心,想来定是位极贵重的人物。
郡主说怎样就怎样,他一个小小驿长只管照做就是。
施停月住着驿馆最好的屋子,沈青砚为了离她近些,选了间不怎么开阔的偏屋。
她来寻他的时候,他屋里门还关着。
她靠在他门边上等着,百无聊赖,只能时不时扣扣自己的手指甲。
驿长路过见到这一幕,着实想不透哪家郡主会是这样?
“嘎吱”
门开了。
她迅速站直身子出现在沈青砚面前。
他吓了一跳,显然没料到她会在。
“怎么不多睡会,起得这般早?”
“我要同你去审案。”
他不同意:“姑娘家如何见那样的场面?”若太守嘴硬,少不得要动些刑具,他不愿让她看见。
“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女娘,什么场面我没见过?”她不服气,“再说了,我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呢,包管对你审案有益。”
孟浪就是她说的大礼。
沈青砚拿她没办法,只能任由她跟着。
府衙门口,吕言早带人押着孟浪等在那里。
第24章
她和太子殿下站在一起,龙驹凤雏,丰姿绰约,宛如一对璧人,莫说周边人看得移不开眼,就连吕言都直视了许久。
“参见太子殿下!”一阵恍惚后,吕言才反应过来对着沈青砚行礼。
“吕将军请起”,沈青砚神色从容,一派王者风范,施停月跟他走在一起,总感觉气势弱了许多。
她怎么能比人弱呢?
从小到大,师父可都说她是山间霸王,不管怎样都要支棱起来。她故意挺直身板,把头抬得高高的,可即使如此,她还是比沈青砚矮了大半个头。
看见吕言,她兴奋地挥手打招呼:“吕将军!”
在她眼里,吕言做人做事都很靠谱,这样的人才能为朝廷所用,像太守那种的只能算
做蛀虫,趁早清除才对。
吕言面不改色叫她:“施姑娘。”
沈青砚见他二人颇为熟络,甚至施停月对吕言更为热情,也更自在,他心中不觉涌起一股酸意,很是上头。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,对着吕言刻意说道:“将军,停月乃是父皇亲封的岁安郡主,还望将军不要忘了上下尊卑。”
此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,他是在提醒吕言,该和施停月保持应有的距离。
吕言脸上有些愕然,愣了一瞬,他曾暗自揣测过施停月的身份,也许是独闯天涯的江湖侠客,也许是离家出走的富家千金,也可能是某个叛逆的门派弟子,不过他确实没想到恣意快活的施姑娘竟然会是身份贵重的郡主。
在他看来,京城那种纸醉金迷、富贵荣华的地方滋养不出这般性情的女子。现在看来,倒是他错了。
然而无论如何,太子殿下开口了,无疑是要在他与施停月之间垒起身份悬殊的高墙,教他勿要做非分之想。既如此,他便不能再唤她施姑娘,于是他毕恭毕敬对着施停月行礼,带着一丝拘谨和难以适应:“下官见过岁安郡主。”
此时的施停月斜眼疑惑地瞧着沈青砚,恨不得对他翻白眼,属实是无端找事。她和吕言也算过命的交情,一起打过架、吃过苦,更何况初来鹤州时,吕言还曾出手相救。现在却要她在吕言面前端什么郡主的架子,她做不到。
她非常小声地在沈青砚耳边嘀咕:“殿下这是做什么?你这不是叫我难堪吗?”
沈青砚不以为然,声音不降反升:“难堪什么?孤说的不过是上下礼节,吕将军,你说对不对?”
他此意是想让吕言知难而退,最好别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,他也不希望自己凭空多出来个“敌人”。
吕言谨言慎行:“太子殿下说得对,微臣谨记在心。”
施停月气得一时心塞,面前两人一唱一和,显得她很是多余。她啼笑皆非,靠近吕言拍拍他的胳膊:“你别听太子殿下胡说,我是施停月,不用称呼什么‘郡主’,那都是唬人的头衔,我不在乎。你若非学他那般,那咱们两个可就生疏了。”
她还冲吕言扬了扬眉:“你忘了,咱们可是生死之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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