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(1 / 1)
(' 姜满低头吻住了袁亭书,这次不是一触即离,而是带着依赖和安心逐渐加深了这个吻。 两人靠得太近,袁亭书的生理反应瞒不过眼,姜满往前挪了挪,袁亭书呼吸一滞。姜满主动到底,把手伸进大衣,在胸口捏了捏。 “满满,你……” “礼尚往来?”姜满抓着袁亭书的手塞进自己衣服里。 在在户外待久了,袁亭书手温度偏低,肚皮被衣服包裹得热腾腾,甫一接触低温,冰得姜满缩了一下。 袁亭书马上抽出手:“不行。” 姜满一阵失落:“为什么——”却马上被托着屁股抱起来。 袁亭书抱着他稳稳走向车子,打开车门,把他放倒在座椅上,打高了车里的温度。 “外面又冷又脏,所以不行。”袁亭书俯身靠近,用嘴唇一寸一寸描摹姜满的眉眼,“而且我不想让那些螃蟹看到。” 姜满突然被逗笑了:“反正今晚就被灭口了。” “那也不行。”袁亭书笑笑,挑起姜满的卫衣向上抚,“差点忘了,这里还有只小螃蟹,我得先给他开个小灶。” 姜满攥住袁亭书的手:“你想怎么烹饪?” “掏出蟹膏爆炒吧。” 皮肤被阳光镀上一层暖金,姜满的视野被袁亭书填得满满当当,他缓缓闭上眼,心里也装满了袁亭书。 不想让他孤单(三更) 拎着三大袋螃蟹回家,刚一进门,就撞见姜项北从姜丛南房间里出来。四目相对,姜满略有尴尬。 姜项北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一圈,他不自觉整理一下衣服。姜项北看在眼里,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:“回来了。” “嗯……”姜满别别扭扭,被袁亭书轻轻拍了下屁股。想起白天聊过的话,他尽力换上笑脸,“大哥,晚上你想吃醉蟹还是清蒸螃蟹?” 姜项北看向袁亭书,两人交换了个眼神,神色和缓不少:“你想吃什么,我就想吃什么。” “哦……”姜满扭头对袁亭书道,“那吃醉蟹。” “遵命,我的小少爷。”袁亭书提着螃蟹去厨房,姜项北也跟着一起进去了。 姜丛南的房间门开着,姜满上楼敲敲门:“小哥,我回来啦。” “喏。”姜丛南把另一个手柄扔给姜满,“切磋一下。” “我都好久没玩了,肯定打不过你。”姜满拍马屁说,“小哥玩这个才最在行了。” 姜丛南被夸得心花怒放:“我给你放点水。” 他们盘腿坐在地毯上,靠着床尾打游戏。游戏声效激昂,一下把两人带回从前的相处模式,手上摁个不停,嘴上也相互放狠话,房间里吵得要命。 最后姜满输了,却笑容更甚:“小哥你这技术越来越厉害了,他们专业搞电竞的也不过如此。” “少来。”姜丛南抢过手柄,“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故意输的?” 姜满睁着眼说瞎话:“没有的,我——”被姜丛南向上托起下颌,他差点咬到舌头。 姜丛南小时候就爱这么玩,姜满早就习惯了,配合着做出又惊又气的表情,两人相视大笑。 厨房里的人听见动静了,袁亭书笑道:“姜家大哥,你再不管管,你们家房顶就让那俩小孩掀了。” 姜项北拿绳子捆螃蟹,面不改色道:“掀了就改成你家那种阳光房。” 袁亭书瞥他:“你就宠他们吧。” “不如你宠。”姜项北难得打趣,掂了掂螃蟹,“你给老板送的螃蟹,钓上来多少?” “不到三分之一吧。”袁亭书没理对方话里的揶揄,“满满下一杆至少钓上来一只,你是没看见,可给他神气坏了。” 姜项北“嗯”了一声。 袁亭书余光看过去,姜项北唇角弯出了不小的弧度。他白一眼:“闷骚。” 姜满连着在家住几天,每天除了吃吃睡睡,就是打打游戏,招猫逗狗,日子过得有滋有味。 偏袁亭书一口一个“南南”地叫,差点没把姜丛南烦死,刚说一句稍重的话,就被姜项北用眼神制止,气得姜丛南就差放迦南咬人了。他不想看见袁亭书,年初七就躲出去上班了。 过了春运返程高峰,袁亭书开车带姜满和姜撞奶回沈北。 姜满从家里翻出来一个复古游戏机,巴掌大,水墨屏,几个简单的按键,“散装”游戏声效,坐车上玩得不亦乐乎。 “你当心晕车。”袁亭书好心提醒。 “你开稳点就不晕车。”姜满头也不抬,“我把这局打死就不玩了。” 袁亭书好奇,等红灯时凑过去:“这不我小时候玩的游戏机吗,我当什么宝贝呢。” “那你玩这个厉害吗?” 绿灯亮了,袁亭书坐回去:“厉害啊,能打十几万。” 姜满看一眼屏幕上的九十万,憋着笑硬夸:“是挺厉害的。” 年初九,袁氏上下已经开工了,车子一进院,外院的保镖列成两 ', ' ')(' 队迎接。园丁正移栽一棵小树,姜满瞧着新鲜,闹着下车看看。 “我不等你了啊。”袁亭书降下车窗道,“车上有姜撞奶的东西,我直接开到家门口。” “哦!”姜满摸摸小树苗,“你走吧,我自己走回去。” 姜家几个人都不爱侍弄花草,玉阶园楼下的小院既没有树,也不种花,只有一片寡淡的绿草坪。 姜满眼睛好了以后越来越自来熟,蹲在树坑旁边看园丁干活。园丁内向,被他看得冒汗,胆战心惊道:“满少爷,我哪里做的不对?” “我看着挺好啊。”园丁要盖土了,姜满挪远点,“这是什么树?” “红松——院子里红色比较少,所以挪了这棵树过来。红松耐寒,冬天好养活。” “——袁总!” 男人浑厚的嘶吼声打破院子里的平静。姜满心脏猛地下沉,刚到嘴边的话瞬间卡在喉咙。 “——袁总您怎么样!撑住!” 姜满发了疯似的往回跑,黑衣保镖围在门口,一个个脊背绷得笔直,见他跑过来,自动向两侧让开。 缝隙里的景象令人呼吸停滞。 玄关处挂着一幅袁亭书的自画像,是袁亭书找大师画的、本人最爱的一幅画。如今画布上喷溅状的血渍像狰狞的红色蛛网,来不及吸收的血珠不断往下滴。 画像正下方,袁亭书靠着墙根瘫在地上,双目紧闭,脸色白得像纸。今早出门时特意换一身米白色西装,从领口到下摆全被浸透。 猩红刺目,铁锈气味扑鼻,姜满屏住呼吸,憋气到极限,他深深吸一口气,胃里翻江倒海。 生理性的恶心反胃一波一波冲击而来,他仿佛感觉不到——那么多的血,是从袁亭书身上流出来的。 旁边的保镖单膝跪地,掌心死死按在袁亭书颈侧,血依旧源源不断地从指缝里涌出来。 “快叫救护车!”保镖大喊。 “——车在路上!马上就到!” 两个人的声音把姜满拉回现实,他踉跄过去:“袁亭书……” 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住:“您别过去……先保护一下现场。” 姜满茫然点头:“怎么、怎么回事?” “凶手应该躲在家里,袁总刚进门就被……对方是熟手,下刀稳准狠,几乎一刀毙命——” “你怎么说话呢!”旁边人打断,跟姜满说,“袁总吉人天相。” 隔着一段距离,姜满看不清袁亭书的脸,只觉得袁亭书像一尊雕像,没有了呼吸的起伏。 救护车很快赶到,医护把袁亭书抬上担架。保镖把姜满挡在身后:“您在家里等消息,刘远山会接您去一个安全的地方。” 姜满点点头,意识里听从安排,身体却不受控地爬上救护车。 “您怎么——” “我得陪着他。”姜满说得笃定,“我不想让他孤单。” 保镖们对视几眼,同意了。 袁亭书刚被推进抢救室,姜满的手机开始不停震动,屏幕上弹出无数条有关袁氏集团的新闻。 袁亭书的私生子身份;逼迫病重的袁父放权,将本该由弟弟袁亭舟继承的股份占为己有;为巩固地位打压异己,手段狠辣…… “胡说八道!”姜满气得把手机摔到地上,“他们没有心!” “满少爷,您先别急。”陪同的保镖把手机捡回来,安慰说,“刘远山马上就到,听听他怎么说。” “这是连环计,肯定是公司里——”眼前突然黯一瞬,姜满瞪着眼睛僵在原地。 “您怎么了?” 视野中好像有一盏灯,但是一盏快没电了的灯,挣扎着闪几下,彻底熄灭。 姜满又看不见了。 他张了张嘴,朝保镖摆摆手:“没事,你去办住院手续吧,我在这等他。” 保镖走后,姜满深吸一口气,强行平复好情绪。 上次被绑架后失明,他消沉了好一阵,未经治疗却自行好转,他便猜测这个病主要受情绪影响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