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(1 / 1)
(' 水笙有些局促,挨着赵弛,手心放在桌下,被对方放在膝头上握紧。 赵弛说道:“这两日敞开了吃,尽了兴再回去。” 若路程快些,正好能赶上回家里过个中秋。 汤面很快送上桌,水笙舔舔唇,闻着香味,迫不及待地尝起来。 赵弛一改往日大口朵颐的习惯,先看水笙吃了会儿东西,随后舀起汤水慢慢品啜。 吃完第一间馆子,又去了第二间,第三间…… 如此两日,水笙每天都被赵弛带出去吃东西,隔天夜里,他摸着肚子在床榻滚几圈,松开小衣的带子。 “赵弛,我是不是吃胖了……” 他透过小衣揉按腰腹,又软又滑。 赵弛侧身躺下,目光略过那一截在灯下莹白泛光的柔软腰腹,裤沿微微滑落,裹着饱满的软肉。 他默不作声地吞着嗓子,将水笙衣摆撂回,盖住那截肚子。随即,手臂揽过去搂着,熄灭灯火。 “长些肉好,这样身子骨才结实。” 水笙在黑暗里缓缓眨眼,手心贴在男人胸膛上,往下滑着摸过去。 在纹理分明的腹部按了按,手腕一紧,被赵弛拢在怀里。 “别乱摸,早点休息,明日一早就启程回去。” 水笙抑制不住雀跃。 算算日子,出来已有十天,外面再热闹繁华,他还是喜欢只有两个人的老屋。 因想着回家的事,水笙翻来覆去,少有的精神。 “水笙,还睡不睡?” 赵弛无奈,掌心按住躺在在怀里不断翻身的人,“明日天不亮就启程,快歇息了。” “我睡不着……” 水笙凑近,夜色里两只眼睛闪烁幽光。 “赵弛,赵弛……” 赵弛在黑暗中吐出灼气,按住贴着自己滑动的身子,手掌一翻,越过小衣下摆,细致地摸了起来。 方才还翻动的少年立刻哼哼,手脚软绵绵的,膝盖虚虚并起,蜷缩的脚趾搭在赵弛小腿乱蹭。 摸过两次,水笙闷闷哼着,全身松软下来,丢了魂,没了折腾的力气。 赵弛看他睡沉,低头往那小巧的鼻尖亲了亲,找出棉布替他擦拭。 赵驰把人弄干净后,满身流汗,喷着粗气下床。先灌半壶凉茶,又站在窗后吹了会凉风。 不知多久,听到打更的响声,他重新躺上床榻,把温软的身子揽入怀里。 一夜黑甜,天还没亮,赵弛打了水给睡熟的少年擦脸束发。 “水笙,抬手。” 少年眼睛眯着点点头,胳膊一抬,自发环到男人脖子后搂住。 赵驰哭笑不得,又满心甜蜜。 待给水笙换好衣物,又喂他吃点干粮,旋即抱上马车,踏着清凉的秋露赶回溪花村。 水笙迷迷蒙蒙地蜷在垫子上,任由赵弛照顾摆/弄。 离开客栈时,从马厩牵出马儿的小二把缰绳交给赵弛。 此时小二瞪大眼睛,瞧着对男人和少年如此亲密的举动,连连咋舌。 他寻思着,这得把人当成心肝祖宗,才能这般照顾吧。 回到溪花村,又是七日后。 水笙望着周围熟悉的山野,不由打起精神。他趴在窗上,马车刚过村口,耳畔顿时涌来热闹的声嚣。 好多村民分散在四周摆摊,有人用钱买卖,或以物换物的。 远远的,他还瞧见金巧儿跟几个姑娘聚在一块儿,她们正在卖鞋子,河灯。 见状,赵驰择了处空地停下马车:“买点东西再回去。” 他们回村晚,过了今夜,明日就是中秋了。许多东西来不及准备,只能买些现成的。 水笙应话,扶着赵驰伸来的小臂下了马车,几双视线投来,见到他们,乐呵呵道:“赵驰跟水笙回来了啊。” “你们去哪儿了,面摊大半个月都没开呐。” 赵驰不与人多说,只道:“有事出去一趟。” 至于水笙,赵驰不开口,他便乖乖地跟着不说话。 走到金巧儿的摊子,他主动打了招呼。 另外几个姑娘纷纷笑着,跟金巧儿一样脆生生唤他的名字,引得好多没成亲的汉子眼热。 水笙霎时脸红,叫了一声“巧儿姐”“柳儿姐”。 赵驰还有很多东西买,路上不方便顾着他,于是把他放在金巧儿的摊位,低声嘱咐:“在这里玩一会儿,买完东西我来接你。” 水笙“嗯”一声,目送对方走去别的摊子,这才巴巴地收起视线。 金巧儿笑道:“水笙,你也太听话了,不怕被欺负了么?” 水笙摇头:“赵驰是很好的人,不会欺负我的。” 金巧儿欲言又止,到底没继续开口。 她想起一事,道:“赵大哥托我打的斗篷,最迟下个月就做好了,等到天凉,正好给你披上。” 说着,不禁羡慕: ', ' ')(' “那几张兔皮的质地可软和了,毛绒绒的又漂亮,你穿起来定然很好看的。” 附近几个村子,哪有人穿这样的呀。 普通老百姓,在天最冷的时候,能有两身棉袄穿就很厉害了。 纵是猎户打的野兽,皮毛都卖给城里人家,自己可舍不得穿,用粗俗的话讲,那和白白糟蹋了没区别。 赵驰把好的都留给水笙,金巧儿跟几个姑娘颇为羡慕。 闲聊的空隙,几个汉子来买河灯,交钱的时候,脸色微微红。 听姑娘们的打趣这些汉子,水笙跟着傻笑。 金巧儿把两盏河灯递给他:“水笙,这灯送你,拿着过中秋的时候玩罢。” 水笙摇摇头:“不能白拿……” 他摸了摸腰际,准备取钱。 金巧儿赶忙阻止:“赵大哥因为你的缘故几次找我制衣,河灯送你又有何妨?” 她佯装生气:“再这样,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。” 闻言,水笙只好收下河灯,继而道出疑惑。 “怎么好多人买河灯。” 赵驰没与他说呀。 柳儿解释:“每年中秋的时候,大伙儿都习惯去河边放灯许愿,这是中秋的习俗之一。” 又道:“赵大哥没与你说,兴许忘记了。” 赵驰过去独来独往,很少跟村民联系,不去放河灯再正常不过。 水笙望着怀里的河灯,不知何种滋味。 但他想着:今年不同了,不管对赵驰,还是他而言,和过去的他们相比,不再是一个人。 赵驰不再冷漠孤单,他亦不用漂泊流浪,他与对方能陪伴彼此,过一个团圆的中秋。 二刻钟后,赵弛双手拎了满满当当的东西回来。 水笙将马车挪出位置放置物什,看对方准备驱车,连忙提示:“咱们先去一趟学堂,还得把小狼接回家。” 赵弛颔首,缰绳一抖,马车调了个方向,先去桃花村。 快到中秋,学堂节前歇工。 院子大门外,李文秀正抓一把扫帚,站没站形,兴致缺缺地洒扫院子。 水笙瞧见,远远唤道:“先生,我回来了。” 李文秀眼一眯,朝他摆摆手。 趴在院里的狼犬瞬间冲出门槛,化作一道黑色闪电,直奔马车方向。 李文秀嘿嘿喊了几声,哭笑不得。 他喜欢这头大狼犬,每天傍晚用饭,不忘给它喂大鸡腿,等一人一狗吃完,就沿着村子附近溜达一圈,好不威风。 狼犬养得毛光水亮,他又殷勤,谁料这狗平日对他疏离得很,除了看家护院,吃他喂的鸡腿,鲜少主动与他亲近。 此刻水笙只叫一声,小狼就巴巴地跑过去。 李文秀挨着扫帚感慨,这狗果然衷心,一生就认一个主人。待把狼犬送回去,他又要寂寞无聊了。 赵弛停靠马车,与李文秀说几句客套话,送出一盒从沂城买回来的桂花糕。 李文秀和这种冷性子的人没话可说,多说一句都觉煎熬,艳羡地看着与小狼亲近的水笙。 半人高的狼犬跟个小孩子似地,扑在水笙怀里哼哼呜呜地叫。 水笙笑着,不断揉它的下巴,脑袋,耳朵,与它玩了一会儿,说些悄悄话,总算把狼犬哄好。 他勉强直起身子,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头发,走下马车与李文秀问候。 “先生,学生来晚了。” 李文秀上下打量:≈ot;出门在外到底奔劳,瞧着瘦了一些。” 水笙腼腆一笑:“不辛苦的。” 赵弛路上都在做事,还抽空教他东西,与对方比较,他实在没帮上什么忙。 “先生可还安好?” 李文秀丝毫不客气:“若那帮小崽子乖乖听话,学堂上少吵闹几句,我就耳根清净处处安好了。” 水笙讪笑。 一来一回说了会儿话,双方道别,赶在日落前,回到老屋。 赵弛搬着东西进门,瞥见水笙搓搓手也要帮忙,便分了两盒点心给他拿着,又让他把猫儿脸灯笼抱上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