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(1 / 1)

(' 临走之前,叶海山往水笙手里塞进一个红纸包:“收着。” 水笙惊讶,摇摇头:“今日已经收了贺礼,这个不能收。” 叶海山:“贺礼是给你们两个的,这个是单独给你的,自己留下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 水笙捏着红纸包,眼睛一热,轻轻点头。 他担心对方因为此事与何翠姑不合,忙问:“伯母知道么……” 叶海山叹笑:“放心吧,这回与她商量过,不会争执。你今日成亲,多送一些她都答应了。” 闻言,水笙收下红纸包,目送两人坐着马车离开,方才回头。 赵驰站在台阶上沉默等待,见他回来,伸手把他牵入屋内。 * 热闹散去,傍晚落雨,红绸带在雨雾里飘飞,引得狼犬用爪子去勾着玩。 忙完一天,又沾酒气,赵驰烧了热水,先替水笙擦拭干净,方才轮到自己。 水笙发上还簪着红绸花带,擦身时被剥得只剩一件小衣。 房内安谧,只隐约听到雨打窗户和屋瓦的轻响。 赵驰擦干了,一步一步走到床榻,眼也不错的盯着他,目光滚出渐渐灼热的火。 两人都穿着红色里衣,气息交错,伸手抱在一起。 水笙抱了会儿男人健壮的腰身,喃喃着:“好像做梦。” 他们真的成亲了? 以后……就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了。 赵驰哑声:“不是梦。” 比起少年的恍恍惚惚,赵驰额头渗汗。 他忍耐太久,等这天等待很久。 男人背肌起伏,很快把水笙放倒在枕上,打散他束发时戴的簪花。 大手从发丝一寸寸摸到耳朵,粗糙的手指碾了碾软软的耳垂,重而缓慢地亲过去。 水笙一下子溢出声,抱着赵驰的肩膀,绞开膝盖。 柔哑的声音催动赵驰,他不住地用掌心搓,手指捏,碾。 而后站起。 不过几息,男人强悍的身躯重新半跪至床尾,托动水笙,将他抱到臂弯里站起来。 水笙在赵驰站起来时被打了一下。 那道蓬勃雄伟的热好像要钻进他的五脏六腑,他一只手抱着赵驰汗津津的肩膀,另一只颤颤地摸过去。 霎时,倒吸一口气,脚趾蜷起,不由紧绷。 赵驰抓起他的手握住,粗声道:“摸一下。” 说完,臂膀施力,沸腾的气血使他忍不住焦躁,又怕伤了人,只能把水一样的少年抱在臂弯,不时走动。 水笙手指一滑,继续堪堪拢起。 二刻钟后,整个人一沉,被赵驰微微抛起来放回床榻。 男人半跪,胸膛刚才被水笙抹脏。 他的臂弯青筋暴起,粗声粗气:“要抱你了。” 水笙红红的眼睛被亲得水汪汪的,颤颤巍巍往膝盖一瞅,腿脚未合。 眼睛更红了,既怕又羞。 努力抬起身子,抱住赵驰肩膀。 下一瞬,腿脚重新落会赵驰的臂弯,微微圈紧,随即脚趾不停摇晃。 水笙睁大眼睛,话都来不及开口。 赵驰抱他不够似的,不知多久,又放下他,把他按在床头。 水笙摇摇脑袋,嘴里不成声调。 他蜷缩的脚趾越过对方肩头,半踩着,蒙蒙雾雾的余光瞥去,只听赵驰的气息又急又重,眼睛紧紧盯着,脖颈青筋快要跳出来,耳朵亢奋得发红。 赵驰站起来,不断叫他的名字,一直流汗。 水笙努力去抓那两条手臂,脖颈只能软软的陷进枕头,脸上,脖子,都是对方掉下来的汗珠。 “赵,赵驰……” 他气弱地吐气,赵驰覆身抱他,丢开揉皱的湿衣湿被,托着他走到干净的椅子上。 男人粗声叹气,发出舒爽的夸赞。 “好水笙……” 今天飘着雨,天色蒙蒙的,时辰却已不早。 水笙睁眼时,神色依然留着一丝呆滞。 他扯了扯身上裹得平整严实的被褥,乌黑的黑瞳转溜溜的,眸光飘在喜红的背面上,手指头一绞,想起已然成亲的事实,忍不住把脸藏了起来。 直到快憋不出气,方才松手,探出红扑扑的脸吸气。 他与赵驰当真成了亲,以后就如普通人家的夫妻那样过活了。 昨天晚上还做那种事…… 水笙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,似乎有什么就此离开,这使得他味微感不适,但又滋生出另外一种满足、喜悦的心绪。 怔愣之际,室内的静谧温暖被人打破。 “时候不早,起来用点东西。” 低沉的嗓音自门外传入,赵驰送热水进屋,把他扶起,扯了块枕头塞到他腰背后垫着。 粗糙的大手揉着薄薄柔软的腰际:“可是累坏了。” 水笙口齿含糊,摇摇头 ', ' ')(' ,羞着声不肯承认:“不,不累……” 赵驰未方面揭穿,棉布放进热水绞几下,抬起他的脸慢慢擦拭。 水笙眼眸半合,止不住羞怯。 洗完脸,添衣后又起来自己把口漱干净。 他有些忐忑害羞地拨弄头发,眼睛一转,看见赵驰把食物送进屋内,掩好门窗。 炭盆被移至桌底下,伸过腿去,感受到一阵暖意。 赵驰熬的粥十分浓稠,瘦猪肉切成丁,添上蘑菇和山药,飘出浓郁香气。 一叠拇指大小的生煎包,色泽鲜美,引人流津。还有一碗汤水,打两个鸡蛋放进去,佐以温补气血的常用药材,汤水呈赤色。 他浅尝一口汤水,甜丝丝的。 赵驰道:“进城取喜服那天买了些赤糖粉。” 水笙喝了几口,这才开始喝粥。 他低着头问:“你吃了吗?” “吃过。” …… 一阵沉默。 水笙肚子饿狠了,又怕羞,一时半刻顾不得说话。 而赵驰相反。 双目注视着少年,不,是看着自己的夫郎,胸膛一热,跟烧了火似的。 这股火气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停止过,他很早就醒来,把水笙揽在怀里看了许久,天蒙蒙亮时,方才把人重新放回枕上。 早起一身劲,气血涌遍全身。 干片刻活,心思却系在屋内,腿脚不听使唤地走进房门。 这一早上的功夫,他进屋数次,怎么都看不够水笙。 “怎,怎么一直看我……” 水笙耳朵洇红,沾到胭脂水粉似的。 赵驰喉结滚动,“嗯”了声。 又问:“还想休息?” 水笙绞一下手指:“睡好久了,晚上再休息……” 赵驰不勉强。 外头阴雨连连,水雾弥漫,不便出门。 赵驰将案几收拾干净,又置上垫子,让水笙坐得舒服点。 “闷了就看会书。” 水笙轻轻点头,发现男人一直看着自己,嘴唇抿合,脸上红云迟迟没有消散。 “——小狼出去玩了吗?” 赵驰:“应是进山了。” 开春以后,小狼变得时不时躁动。 作为一头成年狼犬,已到起骚的时候,它频繁外出,定是寻个配偶。 水笙:“……” 他拿着书讼读起来,好半晌,不见赵驰离开。 对方解释:“早上忙够了,这半天陪你,哪都不去。” 也是担心昨夜之事。 他没轻没重,一身蛮力。 水笙身子单薄,定然不好受的。 于是想着多照顾几天,怕对方累坏了不敢承认。 这些心里话没有说出口,赵驰看着水笙耳后一块发红的印子,那是夜里吮出来的。 像这样的红印,领口之下的肌肤更多。 半个时辰后,水笙力乏。 他打起精神,动了动炭盆烤得暖和的腿脚,起身欲走,启料腰下一软,差点跌跤。 赵驰及时抬手,将他扶到怀里,放到腿上坐着,掌心探至裤腿力,缓慢捏他的小腿和脚踝。 “可是腿麻?” 水笙轻轻摇头。 “不是……” 他羞于启齿,拿起刚才看的书册遮在脸上,含糊不清地解释:“腰,腰乏……” 赵驰一丝不苟地抱起他放在垫子上,掌心贴紧腰线来回按。 水笙眼睫闪烁,手指揪着衣摆。 两人成亲,关系有了变化,相处起来似乎变了,似乎又没变。 赵驰松手,吻一口发呆的夫郎。 “若觉得乏闷,咱们把收到的贺礼拆开瞧瞧。” 水笙嘴上“咦”了一下,神色腼腆地睁大眼睛,慢吞吞道:“好呀……” 除了家畜和鸡蛋,余下贺礼都收进另一间房内。 赵驰牵着水笙走到房中,两人都被一道惹眼的朱红色吸引。 那是一张褥面,针脚排线整齐,绣着鸳鸯戏水的图纹,做工不比布庄卖的差到哪里。 “这是巧儿姐准备的,她事先与我说过。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