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节(2 / 2)
生活渐渐不再为琐事所扰,技术难题便开始作威作福。实验已经进展到最后阶段,芯片组装的稳定性与安全性无可挑剔,运算结果却迟迟达不到预期。
夏油和五条在目前安装好的芯片中植入了一个名为“昴·劳伦斯”的虚假身份,并通过读卡器攻入瓦尔登湖内网,以期复合型源代码能直接夺取权限,在铁城墙系统中创建出一个崭新的“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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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事与愿违,读卡器常年亮着红灯,“访问失败”的提示符无数次弹出,一长串短促的忙音俨然成为了二人记录修改时的背景音。
无论哪个世代,人们总会在每一次技术突破前遇到瓶颈。他们如今便处在这个尴尬的局面里,不上不下卡着,谁都没办法堪破迷雾,只能耐下心一遍遍检查、补完,针对每次失败列出对策。久而久之,夏油已经写满了三四本厚皮笔记,五条桌上也堆起小山丘似的废弃零件。
这种时刻,竞技馆反而成了绝佳的解压途径。他们不断精进自身的驱动铠技术,不管单人亦或联手,总能把战局变成单方面的发泄。
尤记曾有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要挑战所向披靡二人组,缩在包裹全身的重型外骨骼里出言挑衅,似乎对那套笨重的铁疙瘩颇具信心。结果开局不到五分钟,夏油笑眯眯地用一把折刀钉进装甲连结的缝隙,悍然一拧,直接把覆盖核心的防甲揭开了。
粗糙的驱动核心暴露在外,夏油在空中挽了套漂亮的刀花,寒光曲折一闪,劈手刺入存放燃料的炉心内。偏绿的浓液往外喷溅,他顺势抽刀而出,退开半步,没被溅上一滴水渍。
挑战者险些被吓到失禁,早就叫不出来了。他在渐渐萎缩的铁甲中瑟瑟发抖,突然背后一凉,被人提着后颈摔了出去。
天旋地转中,一副墨镜出现在刺目灯光下。墨镜的主人笑得胆寒,劈里啪啦打了青年一顿,才在同伴“无可奈何”的呼唤中停手。
那位两刀拆了他重甲的黑发少年慢悠悠走过来,狐狸似的眯眼笑:“我们最近心情不太好,对不住啦。”
——如此这般,日子倒也还过得苦中作乐。
夏油从思绪中抽离,回到现实。老陈还在兀自念叨着年轻那会儿在四区放羊的经历,说冬天有多么恐怖,牲畜死了一批又一批,人们不得不在凛冬降临前宰掉所有牛羊,以免它们死于疫病,白白浪费几两肉。
霜冻牧草确是夏油未曾见过的景象,但他此刻更关心大空洞会不会冻死人。
“所以这底下的冬天怎么样?”他问,“总比地面好吧。”
老陈把另一半订单递给五条,道:“好多了。这里黑是黑了点,可没上面那么容易出人命。要说好也就这点好了,冬天就比平常稍微冷点——喏,多穿几件衣服完事。”
这几日确实在降温,或许是冻土底层严酷的温差所致,晚上总冷的出奇。但毕竟将近十二月,再不加衣服,恐怕真要忘记过冬这回事了。
他们拿着订单回到阁楼,开始勾勒设计稿,致力于伺候金主爸爸们。五条顺手把指环从衣物的夹缝间拨出来,红绳轻晃,摇摇摆摆悬在胸前。
铁灰锢着深蓝,质地被体温浸得微暖。偶有渗入窗帘的灯影映照其上,反射出柔和温淡的微光。
当那光影轮过几环,室温也开始降了。
“起码还能出去走走。”五条搓着手哆嗦。他在夏油的威逼利诱下总算戴上围巾,巴掌大的脸埋在蓬松宽大的深褐绒毛里,像只披着貂皮大衣的贵妇猫。
大空洞没有天气,温度却实打实地骤降。乔尼贴心地为两人送上羊毛手套,说这是安德烈刚进的上等货。——很快被五条拆穿了,指出这分明是他自己拿羊毛织的。
对靠手吃饭的少年们而言,手套绝对是最合适无虞的礼物了。他们谢过乔尼,总算避免了每天清晨空手洗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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