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节(1 / 2)
('<!--<center>AD4</center>-->入宽敞舒适的办公椅。
热腾腾的咖啡味四处弥漫,连摆在桌面的蘸水笔都透着一股淡香。几位讲师正聚在角落的咖啡机前聊天,只字片语传到耳边,似乎是“演习”与“夜枭”之类。他们聊得热火朝天,放在热饮口的杯子盛满了,棕褐色液体满溢而出,再被手忙脚乱地擦干净。
院长在右侧的隔间坐下,双手捧着铁缸似的杯子,里头飘着几枚枸杞。五十多的老头子就着热气啜饮一口,对满屋子咖啡香面露鄙夷:“白开水泡枸杞才是人生真谛,这些小年轻一天到晚就知道熬,省的累坏身体。”
“夏油教授,你好像也不咋喝咖啡的来着?”他问。
黑发青年笑着摇头,“您就别埋汰我了。争这些也没甚乐趣,还不如想想怎么从设计院手里多抢几个指标。”
一阵见血,老院长当即急眼了,“诶你可别跟我提这个啊,我跟你说,那群老不死的是真小气,多五个名额能碍着硌着啥了?真当自己大爷了,不就今年搞得隆重点,限那么死,以为大家都想去吗!”
他是真生气,夏油也是真无奈,“报名人数比限定额多出二十倍,这谁也料不到吧。”
两周后,五年一度的军部演习将在一区开展。这种仪式近似于阅兵典礼,比之少几分庄严肃穆,多几分观赏意味。往届尚且没多少踊跃报名的,今年却因“增加夜枭全队”这一消息而彻底点燃了高校圈——年轻学生们最景仰的守护神们难得参加,怎么还坐得住?
而各大区都有固定前往观礼的名额,由各组织高层筛选,最终决出零星少部分人得以启程。作为学术水准无出其右的铁城墙最高学府,州立大学恨不得从掌握指标的设计院身上多薅几根羊毛,哪怕能空出四五个席位都好,否则估计得让群情激昂的学生们冲烂。
嗅到焦灼的气氛,夏油拧开瓶盖,也喝了口水。
“您别着急,临期总会有意外状况,空席肯定不缺。”他安慰道,“到那时再说吧,现下催得紧了,恐怕设计院也得挑撂子不干。”
院长嘟嘟囔囔地被人叫走了,夏油转回电脑前,垂下眼,略微出神。
自他应聘州立大学以来,已过半年有余。父母那边交代得清清楚楚,自己是毕业后去封闭项目待了七八年,应要求没能与家人联系,现下恢复自由身,便找了份适合的工作。
“别想了。”他告诉自己,“与你无关。”
放下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难,尤其当心理已经开了个头。昴孑然一身,夏油杰却父母健在、尚存牵绊,重新捡起那些一度被自己丢掉的东西也只是弯个腰的功夫罢了。
至于到州立大学教书,或许多半是宏树的影响。夏油仔细想想,觉得该给自己找个清静安稳的活计,年岁久了,说不准内心也能觅得平静。而即便教人不是件难事,开头几天却让他着实费了一番功夫。
因在过往岁月中,从来没有人需要这么陈杂几句讲解。五条和他个顶个的天才,见到什么都能无师自通,一个眼神理解彼此心意;反倒落到现实,那些清晰无比的逻辑由口舌阐述,便给夏油几分恍若隔世的荒谬感。
而自动化理论概述——倒并非他不想挑着实践上,而是左肩的伤太重、求医太晚,错过了痊愈的最佳时机。具二区标化医院的报告,不仅那道狰狞的疤痕将永远烙印在肌肤上,断裂的肌腱与骨头也无法恢复如常。
保住一命夏油便深觉幸运,这点代价自然不放在心上。他权当与过去背离,孑然一身在州立大学里休养生息,至此已接近一年。
“教授,您看了邮箱没?”咖啡机讨论完了,一个年轻讲师走过来,半好奇半犹疑地问,“据说教职工团队里也会额外选人来着,您可算是咱们里头最有希望中标的。要是真有机会,可得帮大家带几张照片回来。”
夏油倒不怎么在意,耸肩道:“倘若真这么好运,还不如让你们去呢。”
这种发言若换了
', '')('<!--<center>AD4</center>-->旁人必要被盘问一番,但夏油向来如此,对任何身外事都理性淡泊到接近漠然,同事习惯了,便叹着气走人,自去跟朋友抱怨少得可怜的名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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