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节(2 / 2)
', '')('<!--<center>AD4</center>-->,他耳边再次回响起曾许下的所有誓言。
那些语句显得过分生涩,苍白而无力,全在这个月夜中被击得粉碎。夏油没给自己留余地,更没为他想过一丝一毫;五条紧紧攀着这条逻辑链汲取养分,试图将所有罪责推给对方,以此觅得宁静。
但怪就怪他们太过了解对方,又太过聪慧太过清醒。杰永远知道他在想什么,他也从始至终明白杰的选择。梦境映照现实,五条眼前变幻为演习场观众后台里的夏油,那个满身血污,双手执枪的青年。那时他还处在没顶的情绪中难以平复,投入战场时心里乱得要命,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上对方。
青年已恢复本来样貌,持枪的左肩有些明显偏离轴心,眼睛却在血污掩盖下熠熠生辉。
那一刻,当有人再度以那副嗓音唤他“悟”时,五条心口一窒,所有感情都被木塞堵在气管里,憋屈得像桶发酵的酒。他板着脸,语调平板冷淡,却是着实不知该以何种面貌应对局面。
如释重负?失而复得?在这个漫长的梦境中,五条再度试图寻找答案。但昴毫无血色的脸总在眼前晃,像在提醒所有被他亲手撕毁的誓言与美梦,与他们或曾拥有的未来。
“你是什么人!?”
终究,空间与时间扭曲凝滞,梦再度幻化,水墨般的景物落而为一片港湾。
月色正好,大运河在夜幕下泛着粼粼银光,船只停泊,铁链随水波摇晃。五条闷在狭长的船体中,头上蒙着一块防水布,全身滚烫。
他懵懂地睁开眼,试图扳动防水布,挣出一只手。
而后布块被猛然揭开,月光簌簌洒落,遮住那张映入眼帘的脸。
五条揉了揉眼睛,想把他看得清楚些。但光线又那么亮,他看得眼睛都涩了,也没能捕捉到模糊轮廓以外的五官。只知道那人在注视他,目光如电,让他从脚趾麻到头皮,活像架在火上烤。
“……”他出声,说出的话却模糊不清。
但愿不要是另一个承诺,五条迷茫地想。尼尔森果然没说错,誓言就是拿来打破的,是全世界最没意思的东西。
——誓言就是狗屎。
“您有一个新的来电,呼叫人:灰原雄。”
终端震动,尖锐的铃声直接把五条从半梦半醒中拽了出来。
天光大亮,已是第二天正午。
他伸手在枕头旁边摸,好半天才捞到手机,划开通话键迷迷糊糊地说:“喂,有话快说。”
灰原迅速道:“少将,两件事。一,您拜托我们联络的二区研究所沟通好了,现在就可以给虎杖下士安排体检,抽取他体内的萃取液样本;二,您从五区带回来的体液样本也出结果了,正好在研究所附近,倘若您要亲自去,可以顺道一并取得检测结果。”
从被子里爬起来,五条打了个哈欠,说:“行,我这就去,你们先专注皮埃尔和炬火会,有任何发现第一时间通知我。”
“是。”
电话挂断,五条爬起来,从衣柜里随便扯出几件便服换上,抄起钥匙出门了。
越野绕道军区,接上了满脸期待的虎杖。少年正在和同伴道别,其他人先返回基地,他则跟五条前往二区。上车时,虎杖嘴里还在念叨刚从前辈们那里听说的小道消息,自己跟自己琢磨得不亦乐乎,五条频频侧目,终究摇摇头,任由他对着空气手舞足蹈。
一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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