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节(2 / 2)

李素月无可奈何,“嗯”了声。

云白鹭已经赶马至身侧,看到她那张藏着期待和欢喜的脸,李素月的心竟又软了下去。她不喜欢自己这会儿心里一头热、脑门里一头冷的感觉。手里被塞进个发烫的铜汤婆子,云白鹭凑过来,双眼炯炯有神,语气又黏糊羞涩,“我算着这两天你日子该到了,别在外着了寒气。”

李素月脸红到耳根,将汤婆子悄然收到腹前。想到师傅说的“给一个

', '')('<!--<center>AD4</center>-->清楚”,她咬了牙关,下定决心也要说个清楚,可心里又被这念头戳得一麻。

做寡妇尚可理直气壮,可女儿私情就如此磨人。怪不得师傅快十年才能下定决心了断阴阳间。李素月只能快马加鞭,远离了些云白鹭。

第63章

沙海城被围的几日,城内从短暂的惊恐转为过分的自信:当年云放江是入赘的白家女婿,他守沙海时朝廷扣扣搜搜不愿意加钱给兵也就算了。眼下坐镇城中的是那位锦王殿下,满天下谁不知道她亲哥日后必继大统?朝廷肯定会派兵星夜赶来。

在没等到援军时人们又开始惧乱,城里流言飞起:北夏人想要锦王出嫁和亲,援军又被大雪困住。

虽然还没到缺粮少衣的时候,然而年关能不能在这种窘境下渡过都难说。正当人言越发泛滥时,三州安抚使、锦王赵宜芳下令城内恢复买卖营生。锦王甚至亲自到石头巷喝了碗骨头羹。

生计放开,人们试探性地从家里走出后就会三三俩俩聚在一起,各路消息真真假假都捉摸不透。可城楼上挂着的那颗人头是真的——五百士兵包围了北夏客馆,里面人都被射成了筛子。那天都转运使和承宣使从锦王府外不顾体面地弃马而奔想要劝阻,赶到场时已经迟了。

锦王府的人收尸,两位大人脸色铁青地再奔到城楼。对着锦王数道了一堆不斩来使、从长计议后,王府的亲卫已经送来了假使节李继俨的人头,锦王瞄了眼,“挂上。”

两位大人又嚎喊“三思”,说万万不可激怒敌军。当封锁消息,和谈为上。

想来喊了也没用,却成了城内谈资。酒巷的“紫雀”楼里生意大好,虽说酒水涨了十文,菜肴分量减半,但挡不住心里发慌的人们聚在此地。闷坐在家里也是闷,出来到这人多的地方喝两口听几句,似乎这样胆气也足了点。

今天传的是那假使节李继俨,就是北夏落草的那位宗室竟然敢假冒身份闯入沙海。

“怨不得交割的诸位大人,北夏人样貌都差不多,那李继俨和北夏使节李继信本就是堂兄弟,长相更差不离。身上符节文书样样俱全,当日城门口谢县令还仔细查验过。这能怪谁?怪那李继俨有滔天的胆子来偷龙换凤。”公道话有,更多的还是胡思乱猜,“我看锦王就是不想和亲,才下了杀手撕破脸。”

夹马营赵家人,嘴里都是仁义礼智信,心里的算盘个顶个的狠。他们哪里在意生灵百姓,一怒万尸伏也是活该。

死的那位再怎么落魄,那也是北夏宗室。这不是胡来?杀了人家,城外的更有理由不退兵了。女人就是小心眼,西北这么大的盘面,朝廷怎么就派了位绣花枕头来当事?

骂声四起时,拨着算盘的“紫雀”掌柜的重重咳了声,众人这才压低了声音。

“如果杀了那个西贝货不顶用,城外怎么消停至今?”一个在角落里喝酒的女人踩着凳子环视了众人一圈,眼光落在方才叫嚣得最响的人脸上,“你说女人小心眼,这话姑奶奶不爱听。刚才看你玩儿飞扑倒也挺起劲,姑奶奶和你赌一把:锦王要是最终让北夏人退兵,算你输。否则,姑奶奶我输。”

那酒客兼赌客看这女子面容半胡半汉,说不出的翠丽洒脱,顿时酒壮色心,“赌你给我做小?”

那女子笑着摇头,“瞧瞧,就这点出息。赌就赌点大的,就……”她打量了那人一眼,“赌你这张嘴吧。外头血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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