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节(1 / 2)
('<!--<center>AD4</center>-->是清早回的城,不消说,三两银子激励有术,李秀兰的马儿和药箱都在小道上被寻回,也幸亏除夕夜里无人外出。大年初一,闲不住的李秀兰就要坐诊沙海,但沙海人讲究避晦,坐了半天也无人上门,只好听了谢蓬莱的劝说来牢里看看这倔强的名伎。
“世人说歪理,行邪事,病得要死时抓住大夫的手就喊菩萨救我,年初一就当我是瘟神避着。”李秀兰骂骂咧咧,“生了个人身皮囊又不好好珍重,为个男人要死要活?”她停下步伐转身冲着牢房内喊,“你就是养好了身子生孩子也要走一遭鬼门关呢。你有几条命给男人送?”这话是骂柳秦桑的,谢蓬莱却听出了几分其它意味。
她和李秀兰回了夹院,锅里热饭热菜已经备好,酒也温在炉中。从沙海书院里精心挑回的医术也摆在炕上。李秀兰一眼就瞧见《西域回命方》,喜上眉梢道,“竟然有这等医术?”
手一搭上书册就马上缩回,她冷眼看谢蓬莱,“你从哪儿弄回的?”
谢蓬莱拉她坐下,“我有一云游四方的头陀好友,常年出入西域各国,遇到稀奇经书文卷,我都会托他想方设法抄下带回。”她又出入几遭,端上了初一的年饭,对着李秀兰恭恭敬敬三拜,“学生谢蓬莱向李医师贺新年。”
李秀兰捻起筷子自顾吃了口,“我可没节礼给你。”她向来习惯了孤身漂泊,从不在意这些节庆。加上昨日滔滔不绝一番数落,却换来谢蓬莱最后施施然一笑,一句“谢过李医师提点”就给马虎上。这人不全然是书呆子,李秀兰觉得锦王说得不对,这是个边关磨了十几年的官油子,城府又远比官油子深险。她喜欢和坦荡磊落的人儿交往,最不喜这种话说两分偏三分留五分的。
谢蓬莱笑着摇头,“学生非是要讨节礼,只是恳请医师将完璧归赵。”谢蓬莱果然看到李秀兰转过眼,她也跟到面前,伸出一掌,“锦王的书信……辛劳医师一路保管。”
“你怎地知道有信?”李秀兰抬头看谢蓬莱。
这女县令薄唇一勾,眉眼澈亮,“殿下与我从不于铺兵书信里谈及私事。既李医师已知殿下与谢某私事,定是由殿下处得知,殿下必会托付医师以信件。”谢蓬莱这成算在胸又谦恭的模样让李秀兰气上胸口又发作不出。瞧着这县令为自己精心准备的吃食书籍的份上,她打开药箱找出那封信拍在案上,“要不我着急这药箱?”
谢蓬莱稳着笑,再拜了拜才取过信,白润的指尖在触到信纸时微微哆嗦。她出门后就迫不及待地打开,看了再看,读了又读,时而抬头瞧着墙头傻笑,时而轻轻摸了下鼻尖。
赵宜芳信中只问她身体可好,家里若吃不上热饭就直接去王府,嘴上豪爽做派直接的锦王信中也光明,“离城数日未曾开颜,后悔未劫了谢师同路。”但她也为李秀兰说了话,请谢蓬莱莫要在意她话锋锐利和直率性子。
李秀兰看着窗外的谢蓬莱脸蛋儿白转了红,红镀上粉,显然因为这封信激动开怀。
“俗气。”她扭头夹羊肉,看见这家里鬼鬼祟祟的狸猫已经伸爪到了盘子上。丢了块肉于她,李秀兰等来了谢蓬莱进屋。
“那女囚犯你要如何处理?”她也不谈锦王,心里还记挂着柳秦桑腹中胎儿。
“花巷她待不下去了,我接她到这院里一块儿住段时日,等她身体好转、孩子出生再从长计议。”谢蓬莱对柳秦桑心中其实有愧:她的确可以不放雅苏出城保住一时性命,但卢尽花她们需要人命交代,叛徒的下场多是送命。
“你可别心慈手软,这女子性子烈,没准儿会去京城告你。虽没实证,但可能会被有心人拿住给你泼脏水。”李秀兰语气硬气,话里却都是在为谢蓬莱考虑。
谢蓬莱点头,“她的确曾被人利用教唆过,但论及罪责,这些时日的牢狱苦头已经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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