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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下就是这样的女子太多,我才不看好你们。”李秀兰道,“若有清脑洗心的药,我走遍天下也要找到。
', '')('<!--<center>AD4</center>-->喂她们吃了,一个个地长出骨头、窜出棱角,别傻乎乎地被人吃干抹净还替人叫屈。”她话锋一转,“你我都知道没这个药,所以就算你集结了千人、万人,如何敌天下这千万人、万万人的固念?如何防止源源不断的女子从沙海窜到男人怀里蒙眼躲起来?”
谢蓬莱暗暗长叹了一气——李秀兰将她和锦王、阿鹭、卢尽花等人的担忧都清晰道出。李秀兰说,人命是救不尽的,人心、尤其女人之心更是救不完的。所以才劝她们莫要折腾,且自顾自前程。
谢蓬莱默默吃了两盅酒,这时,门外有人敲,“谢县令,我把柳姑娘送来了。”
她应了声,放下筷子准备接人,出门前对李秀兰道,“可我们放不下,要是人人都只思及眼前的丁点富贵,天下女人则永无宁生、永不开眼。要早走了轻巧道,商王何以精心培育殿下以治理兵马,白芷何以忍痛嫁了云放江欲保住兵权,卢尽花何以潦倒数年也不改初心,殿下何以屈尊沙海吃这份苦头?”
以前人做对的、做错的,都不该被一笔勾销,换来一句“不识时务”的评语。现在她们也不知道那条路究竟是对是错,“醒的越多,才越有可能。越是躲,越没路走。”
看着谢蓬莱的背影,李秀兰狠狠地仰头灌进那杯酒,“看着温吞,是个辛辣货色。”
第79章
北夏盐州顾名思义,是个除了产盐、其余吃穿用物资皆要自外购入的地方。虽和华朝的榷场尚未开启,但西辽、吐蕃、回鹘及西域商人前往此地畅通无阻。对于南边来的走私商人,盐州则佯装不知。
“西露芽、东建安,这两种茶现下在北夏卖得最好。没法子,想要吃好喝好穿好玩好,还是得从华朝进货。”茶叶贩子喜滋滋地数着碎银说。南边的货物进了盐州就身价剧增,沙海这支商队带出去的货物不到半日就销售一空。
阿鹭和月娘则和女匪首野利真一路也进了盐州,她细心观察城内布防,李素月则警戒着四周探究的眼神。而女匪首胆大到只身与他们同路,操着一口道地北夏话和人问价。问了一路后野利真才叹出一口中原官话,“直娘贼的,这儿的盐价竟也涨了两成。”
野利真这个姓名是她问了好久才磨出的答案,知道这个姓氏后她心里彻底确定,此人就是北夏左厢神勇军司的女儿。而她以前听云放江谈论北夏形势时讲过一个教人气愤的故事:
北夏人有妻后母、报寡嫂之制,连娶自己叔母也不稀奇。为的就是女尽其用,多生出人口。华朝女子也有嫁入北夏贵戚世家的,但几乎无人逃出此类命运。左厢神勇军司的军都统野利遇戎就娶了自己的华朝出身、大他十五岁的叔母为妻。说是娶,莫若讲是抢来的。他借着政变杀了叔叔,坐稳了军都统的位置。那叔母被迫屈从于他前曾欲逃跑或寻死,可都没成功,最终生下一女后虚弱病死。
此女七岁尚骑射、十二能擒敌,但因为是个女子却无法在北夏军中任职,又被父亲逼着嫁人,后来一气之下到盐州附近入山为匪。
云放江说这个故事本意是要阿鹭“知好歹”,“我朝女子能为官为将,你该知足。托父母的颜面和朝廷看中,给你封了个承宣使,放眼诸国都是独一份的。”没逼得阿鹭也像野利真一般落草,反而被封个虚衔,云放江自以为有底气不断告诫女儿要本分,不要像已过世的母亲那样野心勃勃,总觉得怀才不遇。
“莫不是盐池那儿出了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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